七
听过午夜下雨的声音过没有。
淅淅沥沥，在黑夜里。没有颜色，但仍然可以在灯光下看到，昏黄的的细线。曾在三毛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里看过，她告诉爱人荷西。
“中国的粉条就是细雨。”
他傻傻的信了，可能他也知道这不是真的。
但他就是依旧让三毛以为他信了。
喜欢一个人，就要喜欢她的一切。他的无知，她的坦荡，她的率真，她的装傻。
包容下这一切，你才有资格去爱她。
但。
南枝和北顾。是两个世界的人，差距的太多，包容的也就多了。但内心太小，装不下他的一切。
南枝附在北顾的胸口上，像午夜的雨，杂乱中凸显出规律。
他的心跳像午夜的雨。
“我送你回家？”北顾拉着她的手，另外一手拿着她的东西。
南枝深思熟虑了很久，有点难堪。涨红着脸，不好意思抬起来被他看见：“我能不能在你家洗个澡，我不想被我妈闻到味道。”
北顾挠了挠头发，一丝尴尬：“行啊，你去我家洗吧，反正我家就我一个，我也没有那么不纯洁。”他的笑容暴露了一切。
哪一个男生会忘记进化成人类之前的野性。
南枝和他去了他家。
她给家里打了电话：“喂，妈，我朋友生日，女生，然后她家有点远晚上在她家借宿一晚明天回家。”
母亲拿着围巾擦手，上面还有一点泡泡。
“那行，可不要麻烦别人了！”
她在电话一端点头，手机跳跃着通话结束她才深吸了一口气，脸红的和番茄一样，一看就是乖乖女。
北顾从洗手间擦着湿湿的头发走出来：“你还挺厉害的啊，这故事编的！”
南枝骄傲的看了他一眼，漫不经心的走进浴室，打开喷头，划过脸颊，夹着有无机盐的液体。
南枝很快的洗好，把自己的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。笼着水雾，走了出来。
北顾在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江发呆，电视上播着动物世界的动物迁徙。
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。
那讲解员的白话，永远和教科书的枯燥无味有得一拼。
她把身体伏在沙发上，手指在弄他的卷曲短发。
“你这头发怎么回事？”南枝对他这一头类似于泰迪犬毛的头发很感兴趣。
“这，天生的。”
他从桌上拿了一杯柠檬甜茶，递给她：“很不错的。”他从烟盒抽出一支烟要点上，却被南枝拿走。
她抢过打火机，点燃，把手放在大腿根部：“你现在是我，我现在是你。我们两个换了。”
北顾点点头，无聊的转换电视频道。
南枝到阳台抽完一只烟回来，跳到沙发上，靠近他：“我们看什么电影？”
她手里不知何时又变出一根棒棒糖。
北顾摇头。
南枝拿过遥控器，思绪了很久：“我们看，我们看情书吧！虽然已经看了挺多遍的了。”
故事的开头，连绵的雪景，和她一样纯洁无暇，日本的冬天常常被雪覆盖。
那是我记忆里的城市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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